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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龙谈导演处女作:故事比野心更重要,我只要把话说清楚

2025-08-17 15:14:45 23

在二手玫瑰乐队主唱的身份之外,梁龙近年悄然完成了从音乐人到电影创作者的跨界。2020 年筹备的导演处女作《大命》,这部入围第十五届华语青年电影周 "猎鹰计划" 十强的作品,源于他在哈尔滨的一段离奇经历。不同于传统导演对宏大叙事的追求,梁龙在接受专访时反复强调:"我没有大成的概念,关键是把故事讲好。" 这种返璞归真的创作理念,贯穿了他从音乐人到导演的转型之路。

一、从摇滚舞台到电影片场:创作基因的延续与突破

作为中国摇滚乐最具视觉颠覆性的主唱,梁龙的舞台表演始终充满戏剧张力。但他坦言,音乐与电影的创作逻辑存在本质差异:"音乐是瞬间的情绪爆破,而电影是持续的叙事建构。" 这种认知促使他在筹备《大命》时,刻意摒弃音乐创作中惯用的夸张表达,转而专注于故事本身的肌理。

金年会金字招牌诚信至上

在编剧阶段,梁龙选择与刘兵合作。这段合作源于他对 "创作者化学反应" 的重视:"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作者,就跟谈恋爱一样,他能给到我想要的东西。" 两人在哈尔滨的街头巷尾收集素材,将东北市井生活中的荒诞与温情融入剧本。这种扎根现实的创作方式,与他早年在二手玫瑰作品中对东北文化的解构形成呼应,但更强调叙事的完整性。

二、摒弃宏大叙事:在具体中寻找普遍性

"我不想拍那种让观众看完后说 ' 这很梁龙 ' 的电影。" 在谈到《大命》的创作理念时,梁龙反复强调对 "标签化" 的规避。他以片中主角 —— 一个陷入生活困境的东北中年男人为例:"这个角色没有英雄光环,甚至有些窝囊,但他的挣扎是真实的。" 这种对普通人命运的聚焦,与他在《疯狂的外星人》配乐中对 "耍猴儿" 文化的解构异曲同工,都是通过具体意象折射时代命题。

在拍摄手法上,梁龙同样贯彻 "去野心化" 原则。他摒弃复杂的镜头语言,采用大量手持摄影和自然光效,力求还原东北小城的真实质感。这种 "粗糙美学" 在《小白船》中也有所体现 —— 他饰演的父亲经营着一家濒临倒闭的照相馆,过曝的画面将人物笼罩在朦胧的现实中。这种视觉处理并非刻意为之,而是源于他对 "真实感" 的执着:"我希望观众能忘记这是一部电影,而是看到一段正在发生的生活。"

三、现场把控:快刀斩乱麻的导演哲学

尽管缺乏系统的导演训练,梁龙在片场展现出独特的掌控力。他将乐队巡演的经验迁移到电影拍摄中:"乐队演出时,舞台上的意外是即兴的一部分;电影拍摄也是如此,我需要在不可控中找到新的可能性。" 这种即兴创作思维,在《大命》的拍摄中多次化解危机。例如原定主演因档期冲突临时退出,梁龙迅速调整剧本,将角色改为更贴近东北市井的小人物,反而强化了影片的地域特色。

他的现场指导风格也充满摇滚乐队的协作精神:"我不想给演员太多预设,信任他才会找他。" 在《小白船》中,他与饰演女儿的周美君的对手戏,几乎都是在即兴互动中完成。这种 "去导演化" 的创作方式,与他在音乐创作中鼓励乐手即兴发挥如出一辙,最终呈现出自然流淌的情感张力。

四、争议与反思:在质疑中坚守创作初心

2021 年参加《导演请指教》时,梁龙的短片《疯狂的外星人》遭遇专业影评人的质疑。但他对此保持清醒认知:"争议是创作的一部分,关键是你能否从中学到东西。" 这段经历让他更坚定了 "以故事为核心" 的创作理念:"如果观众看完后只记得某个镜头或台词,那说明我的叙事失败了。"

梁龙谈导演处女作:故事比野心更重要,我只要把话说清楚

这种反思在《大命》中具象化为对 "留白艺术" 的运用。影片中,主角与妻子的关系始终未被完全解构,这种叙事上的 "不完整" 反而引发观众对婚姻本质的思考。梁龙对此解释道:"生活本身就是充满未解之谜的,电影没必要给出标准答案。" 这种开放的叙事态度,与他在音乐作品中惯用的隐喻手法形成互补,共同构建起他独特的艺术宇宙。

五、音乐与电影的化学反应:跨界创作者的独特优势

作为音乐人跨界导演,梁龙将音乐创作经验深度融入电影制作。在《大命》的配乐设计中,他刻意弱化旋律的主导性,转而用东北民间乐器的音色质感强化叙事氛围。这种处理方式与他为《疯狂的外星人》创作的主题曲《耍猴儿》一脉相承,都是通过音乐元素的在地化运用,增强影片的文化辨识度。

更重要的是,音乐训练赋予他对节奏的敏锐感知。在剪辑阶段,他将摇滚乐的 "段落感" 转化为电影的叙事节奏:"每个场景都应该有自己的 ' 鼓点 ',该快则快,该慢则慢。" 这种节奏感在《小白船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—— 少女刘娴与金明美的情感流动,被巧妙地嵌入夏日慵懒的时间维度中,形成独特的叙事韵律。

结语:在不确定中寻找确定性

从摇滚舞台到电影片场,梁龙的创作始终围绕一个核心命题:如何在不确定的表达中找到确定性的共鸣。他的导演处女作《大命》或许不是一部完美的作品,但却是他探索 "故事至上" 创作理念的重要里程碑。正如他在采访中所说:"我不奢望这部电影能改变什么,只希望观众看完后能想起自己生活中的某个片段。" 这种谦逊而坚定的创作态度,或许正是他从音乐人转型为导演的最大收获 —— 在艺术表达的浩瀚海洋中,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座灯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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